大兄在八角亭里喝茶,她在一旁练武,她一回头,就能看见大兄端着茶杯坐在那里,眉眼被氤氲的水汽淹没,她看不清楚大兄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大兄一直都在看她。
离开家之前,不觉得那些有多好,当时只道是寻常。
离开家之后,想一想都要掉眼泪。
她鼻尖酸了酸,低头继续往下看。
大兄问了她在白水县里过的好不好,同为朝廷官员,大兄比母亲更能明白盛瑶光现在的日子,字字句句里都是带着担忧,盛瑶光一看,就觉得眼底里的眼泪要流下来了。
每日在外拼杀、抓水匪跟抓鱼一样的盛县令坐在桌边,突然间又变回了盛府的小姑娘。
再往下看,大兄又说了一些盛府的事情。
盛府近日日子过的不错,而且还有喜事,她娘要成婚了。
盛瑶光的脑子转到这里,突然卡了一瞬,刚才的所有感动都冻成了冰。
什么东西?
谁娘要成婚了?
她谁要成婚了?
她娘要怎么了?
这行大奉字看着是怎么眼熟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每个字儿都读不懂呢?
再往下看,大兄写了一句:允你回来打大兄。
盛瑶光瞧见这一行字,脑子里便想起来了那一日,她与大兄说母亲好像养了个男宠的时候,大兄一低头,咳得惊天动地的事情。
盛瑶光脑袋都发懵了。
不可能的。
她娘亲怎么会和她大兄在一起呢,这一定是看错了。
是她今天下午在水里泡久了,脑子都进水了,不认字了,嘿嘿,一定是她读错了。
盛瑶光看着这封信,呵呵嘿嘿的笑了一会儿。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是她读错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