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网球落地,在室内滚了几圈,本就做贼心虚的人看着那忽然出现的网球,又惊又疑,大声道:“谁?!”
“这话我问你才是,这边是高三生用的柜子,你个小学妹来凑什么热闹?”陶宁绕出柜后,认出了这是同一个体育馆的高二学妹。
“陶宁?”那人看清是陶宁后反而不慌了,揉了揉手腕抱怨道,“我还以为是谁,是你啊。”
陶宁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以为是自己没认出的哪一位故人,可左看右看都没在记忆里翻出对标人物。
学妹捡起记号笔:“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想画花徐秋意的校服吧?”
陶宁:“……?”不要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跟你不熟。
学校校服很贵,都需要量身定制,徐秋意高一那会故意把数据报高,她这一身都穿了三年。
但对方都这么说了,陶宁不妨认下:“嗯。”
学妹从兜里掏出另一根记号笔:“这个给你,我们一起画。”
陶宁接过笔,然后说:“不,我想自己画。”
“你好霸道,跟传闻一样霸道。”学妹乐得把锅推给别人,伸手抻了抻衣服,“你画吧,你想在上面写什么?是贱人,还是女表子?”
陶宁看着她,对方不明所以地回视,表情天真而残忍:“你看我干嘛?我知道你也因为南宫哥哥特别讨厌徐秋意,而且你鬼鬼祟祟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认识南宫云飞?”陶宁问。
学妹声音拔高:“我当然认识了,前天晚上的宴会我有在场的,他特别帅。”
陶宁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然后收起了那件外套,搭在自己臂弯上。
“你干嘛?不是说画她校服吗?”
学妹见她不动有些急了,谁也不知道其他同学什么时候会来,想抢回外套,却抢不到,又气又急,她压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陶宁满脸无所谓:“你没看见吗?我在见义勇为,阻止坏学生画花同学的校服啊。”
学妹指自己鼻子,不可置信:“你说我坏?不就一件外套给个警告而已,我都没让人去警告她。”
陶宁:“难道我坏?”
“……你这人?”学妹差点被她噎死,她想伸手去抢却抢不到,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晚上听见南宫哥哥说了什么,他说……”
陶宁语气平淡:“不感兴趣,那我还打了南宫云飞呢,你没看这段时间他没来上课?”
在小迷妹心里哥哥无比英勇厉害,怎么可能会挨打,肯定只有他打人才对。
学妹立马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陶宁:“那你又想跟我胡说八道什么?”
后边传来脚步声,有人说:“上课时间谁还在更衣室内逗留?”
学妹见有人进来,一害怕就先声制人:“老师,陶宁她想画花徐秋意的校服被我发现了!”
一手指着陶宁拿着笔的另一只手:“徐秋意你看,她还拿着你的校服和记号笔!”
前一句话没让陶宁表情有变化,后面一句让她回头。
被老师叫走的徐秋意好巧不巧现在回来了,正跟老师站在那朝这边看来。
陶宁:“……”哦豁。
吕心溪双眼一亮:“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抓住比较无欲无求的金月,吕心溪甜甜一笑:“月月,你不会抛下我们的,对吧?”
金月:“……”阿这。
做不到拒绝,真的做不到。
于是今夜,吕家的灯火亮到十二点半。
虽然效果约等于陪太子读书,但两人破天荒地早睡了,不用费劲巴拉拍遮瑕。
连续两天如此,中午吃饭时,吕心溪道:“这是我入学高中以来第一次交齐作业。”
陶宁在包厢里吃这午餐:“感觉如何?”
吕心溪咂摸了一下情绪,说:“有点累,还有点奇怪。”
“等这次月考后就是国庆了吧,这次去哪玩啊?”金月问。
“七天长假啊……”陶宁想到了英雄救美这个剧情点,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这座城市,免得这断缘的进度条瞬间归零,一朝回到解放前。
吃完饭后,几人下楼,陶宁看见了正跟小刘校医对坐谈笑的徐秋意。
友情线平安接上了,陶宁那一次不过是把契机还回去,一切都看个人抉择。
时刻记得自己任务的陶宁没有走过去,而是跟两人离开。
金月看着自己胳膊嘀咕:“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来着,也不知道是室内场馆还是室外,我先把防晒涂好再说。”
陶宁落在最后走,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头之后,正聊着天的徐秋意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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