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这一茬能不能翻过去了,昨天这件事不应该已经结束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什么,跟着走过来的琴酒拯救了他。
琴酒扫了一眼莱伊,又看向他:“你确定要把人带走,如果出问题的话,你自己负责。”
“行了,我保证他不是日本公安。”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回答。
诸伏景光听见这句,目光微凝,落在莱伊身上。
墨绿色的双眸和他对上视线,他神情平淡从容,不见一丝疲惫之色,完全不像是在审讯室待了十几个小时的样子。
反而是旁边的松田,黑色的卷发与其说是蓬松,还不如说是乱糟糟地被随手一抓。脸色更别说了,和莱伊一比,他才像是那个被关了一晚上的人。
诸伏景光心情糟糕透顶,唯一能有点安慰的是,松田阵平只在那个研究所呆了半天就出来了,可能只是单纯去和那里的某个人汇报情况。
但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琴酒已经走了进去,松田大概是心虚,趁机随手推了一下莱伊:“行了,我们走了。”
抬手间,手腕部分的衣服下滑,露出内侧偏上方的一个不起眼的红点,周围还有一小圈隐隐的淤青。
本来想先放过他的诸伏景光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崩掉了,
“科涅克。”
松田阵平以为自己能混过去的时候,诸伏景光冷静到甚至有些冰凉的声音,将他定在原地。
“你的手上怎么回事?”他问。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低头,同时注意到,莱伊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
他唰地一下子用衣袖盖住手腕,镇定地丢了脑子:“发烧了,输液。”
“那是动脉。”
“记错了,是抽血化验。”
松田阵刚说到一半,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下没了声音。
他检查了那么多次,就算再不在意也起码记得,除非情况危急病况特殊,否则根本不需要动脉采血。,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苏格兰后退一步,观察两边的情况,接着道,“我没想到科涅克居然这么护短。”
“护短?”琴酒站起来,嘴角扯了扯,“他只是圈地盘而已,谁想插手动他的东西,都会被他狠狠咬一口。”
昨天如果不是boss下令的话,他和朗姆根本就没办法把白兰地留在那里。
白兰地的人,只能他亲自处理。之前有人越俎代庖过,后果相当惨烈。但这点就没必要和苏格兰说了。
而诸伏景光虽然有点疑惑琴酒的说法,但还是先问出了他更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科涅克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直接把审讯室里的人带走,不会受罚吗?”
琴酒转过身,探究的目光盯得他屏住呼吸。
“苏格兰,你很好奇?”
“好吧,我的问题太多了。”
留着薄薄一层胡须的男人举起双手,右手指缝间夹着的烟依然缭绕着升腾,苦笑道,“我以为我能知道。”
琴酒打开枪的保险栓,冷峻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白兰地了,那告诉你也没什么。”
“在日本,科涅克的命令就是白兰地的命令。如果他真要想做什么的话,就算是我也拦不住。”
诸伏景光的唇角凝滞在唇边,一直以来隐约的预感终于确定了下来。
白兰地的地位确实比琴酒高一点,是几乎和朗姆齐平的地位。而被他控制着,立在众人面前当做幌子的松田……被控制的程度该有多深,才能获得如此多的信任,真的只是单纯的精神操纵吗?
诸伏景光控制着自己的神色,不要表现出太多的异样。
而琴酒打量了他几眼之后,才转头举起枪,对准地上的男人的眉心。
“砰——”
负责审讯室的准代号成员脸上擦出一道血痕。
而就当他满脸恐惧的抬头的时候,气势冷肃凌厉的卷发青年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求生的本能让他来不及愤怒,先扑通一下子趴在地上,头顶一道利风划过,带起一道灼烧的可怖热意。
一直到子弹嵌入墙中,他才回过神,发觉自己的双手双腿都在颤抖。
就差一点,他就真的死了。
科涅克居然真的要杀了他。
旁边不少人战战兢兢地靠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而门口的卷发青年转了一下枪,被墨镜遮住的双眼看不清情绪:
“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们来拦我了?”
枪声从外面传到了赤井秀一所在的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