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只当其在发羊癫疯,没当回事。
冷战第二天。
虞秋秋琢磨出点不对劲,狗男人认真的?
冷战第二天。
虞秋秋狂喜!
好家伙,她被虐身虐心的洗白剧情终于要来了么?这不得赶紧把战线拉长点儿?
“绿枝!绿枝!”虞秋秋兴奋呼叫。
……
前院。
随从得了消息匆匆跑进书房。
“大人,大人不好了!”
随从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褚晏皱眉:“咋咋呼呼做什么?”
随从边喘气边道:“夫人、夫人她——”
“不要跟我说她的事情!”褚晏怒斥打断,气急败坏,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几天过去了,褚晏每每想起仍旧咬牙切齿。
那女人居然敢玩他?
她莫不是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没心没肺?
“呵!”
褚晏冷笑,玩玩而已,谁把谁当真?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
随从被呵止后一脸难色,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说吧,大人最近和夫人不知是怎么了,竟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可不说吧,这事儿大人之后从旁人口中听到,那岂不是更尴尬?
思来想去,随从脖子一梗眼一闭:“夫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了!”
“你说什么?!”褚晏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冷面崩了个彻底,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态。
“夫人她——”
随从复述到一半,面前似是刮过了一道疾风,再定睛一看,屋里哪里还有大人的身影。
随从:“……”
呵!男人!!
所以……没有人在乎他死活是么?
他堂堂八尺大汉,要肌肉有肌肉、要身高有身高、要年龄有年龄,如今,却在这里给人念话本……
魏峰抖了抖手里的书册,一下子将这精神污染源拎得老远。
这都是些啥?啥??啥???
随便瞥上两眼,入目的便是——
“那李郎好生俊俏,直教人心肝儿颤,待我想个法子,将他给哄骗了去……”
“这夜里李郎横竖是睡不着,遂起身凭窗远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芸娘怎的还不来寻他,莫不是有了新欢?”
这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儿,魏峰看得是满脸抽搐,他一把年纪了哪里看得了这些,让他念这个简直就跟酷刑没什么两样,就是这会儿,他抠地的脚趾都没有办法全然放松下来。
真是悔不该识字!
看着公子与虞秋秋相携进屋的背影,魏峰立在树下,头顶顷刻间雨雪交加,整个人仿佛凝固成了一座石像。
方才,那女人都没说什么,公子竟是自己将原则一降再降。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话本里的那个棒打鸳鸯却不成的尖酸刻薄老婆子,看着李郎泥足深陷却无能为力,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魏峰痛心疾首,公子你糊涂啊!
饭毕,虞秋秋抱着没听完的话本继续在看,边看还边在心里嫌弃。
——“这魏峰念得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白瞎了我的话本子。”
褚晏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手边,闻言默了默。
让魏叔念话本,亏她想得出来……
这一册剩下的不多,虞秋秋没两下便翻完了,之后将书扔到一边,下了榻去翻箱倒柜寻下册。
褚晏拎起她随手仍在榻上的书,一目十行地粗略扫了扫,啧啧啧,这李郎对芸娘一片丹心,芸娘却只是想跟他玩玩,上册的结局可不怎么好。
看完后,褚晏很是唏嘘。
虞秋秋找到了下册,嗒嗒地又跑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