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
“世子爷!世子爷!惊天秘闻!”
周崇柯的随从一路飞奔进至了书房门外,还未进门,迎面就飞来了一个纸团。
他眼
疾手快将纸团接住,展开一看,头一句就是“余有愧。”
随从:“???”
这看着怎么像是致歉书呢?世子爷要跟谁道歉?
随从一头雾水地走了进去,地上一地都是写废的纸团,再抬头一看提笔坐于桌前的世子爷,好家伙,那表情真是有够生无可恋的。
?????
随从看得是越发疑惑了。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说起来,世子爷这两天把自己关在府里,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似的。
“什么事?”周崇柯掀眸,大老远就听他在那扯着嗓子喊,结果到了跟前反倒又不出声了。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惊天秘闻。
“啊!”随从拍了脑袋,一想起这事,他的情绪就续上了,一脸震惊地看向世子爷,道:“阿芜居然是褚大人的亲妹妹!!!”
周崇柯沉默。
他还当京中又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
周崇柯叹了口气,继续生无可恋地打草稿。
这事他两天前就知道了,确切来说,是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天知道那天他听到褚晏和阿芜坦明她身世时有多震惊,他杵在那,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世上人家千千万,怎么就偏偏……
“咣!”
周崇柯手里的笔一扔,抬手揉了揉额角,头痛!
第二天大朝会。
褚晏刚踏进候朝房,见到周崇柯还意外了一瞬。
这厮不一般都踩点到么,今日居然来这么早?
褚晏瞥了他一眼,便错开了视线。
两人见面不打招呼是常态,褚晏直接选了个位置坐下,权当没看见。
只是他刚落座,抬眼却看见周崇柯颇有些拘谨地朝他走了过来。
褚晏皱眉,这人又想做什么?
只见周崇柯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慷慨赴义地叫道:“哥。”
褚晏:“???”!
倒入了掌心。
药丸黑中透红,色泽很是诡异。
褚瑶怔怔看着掌心的药丸,景明被褚晏支走,现如今又将她关在了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已经能够想到,明天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审判,但是——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褚瑶神情越发疯魔。
哥哥是不是还想让她当着阿芜的面忏悔?剥夺走她的一切,让她被世人唾弃,然后在无地自容中死去?
褚瑶嗤笑着,仰头将掌心的药咽下。
“你休想!”
……
当晚,褚瑶暴毙。
天亮赶来的褚晏以及旁边的成远伯俱是脸色沉沉。
太医查验过后,几番欲言又止。
成远伯见状,立即挥手示意屋内之人全部退下,只留下了他和褚晏。
“刘太医,可是查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成远伯问道。
成远伯请的是他府上相熟的太医,寻常情况必不可能故作此态遮遮掩掩。
果不其然,人都下去后,刘太医深吸了口气道:“世子夫人的确是毒发身亡,但——”
刘太医看向成远伯:“伯爷可还记得当年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