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时,他忽又看向虞秋秋道:“啊对了,婚姻之事讲究门当户对,我父亲拒绝与你家联姻那也是情有可原,虞大小姐恼羞成怒可就不好了。”
说罢,周崇阳便自觉扳回一局地扬长而去了。
虞秋秋嗤笑了一声,心道这人上辈子短命得还真是不冤。
她低垂的眸中闪过了一丝阴鸷,再抬眸时,环顾一圈,却发现那装模作样去而复返的狗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走了。
虞秋秋:“……”
所以……他上来是干嘛来了?
……
另一头,周崇阳出了酒楼便趾高气昂地朝纸条上写的地方走了去。
周崇柯居然要跟他道歉,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周崇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肯定是他和母亲抱怨后,母亲让爹给施的压。
想到这,他又不由得得意了起来,周崇柯爬再高又怎样?爹还不是最疼他。
只是,走着走着,周崇阳却发现他竟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他再度对着纸条上附的路线图看了看,确定自己没走错后,紧接着便破口大骂。
“这周崇柯画的什么鬼东西!”
周崇阳骂骂咧咧着就准备要往回走,然而还没等其转身,一个麻袋却忽地从其头上罩了下来。
“谁!放开我!”周崇阳在麻袋中不停地挣扎。
然后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啊”地一声惨叫。
即便随从已经将麻袋里的人手折断,褚晏的眸光仍旧阴冷得吓人。
……
翌日,京兆尹接到了一桩报案,宣平侯家的一公子出了趟门,结果被人套了三次麻袋打了三次。
好家伙,京兆尹府的徐大人直呼好家伙!
宣平侯被人打了两次就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了,结果他这儿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徐大人震惊了极了,可震惊过后,却又觉得棘手了起来。
宣平侯耳提面命让他定要在三日之内破案。
可——
这这这……这完全没线索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让他怎么查?
徐大人愁得头发都快掉了,而这时,廷尉司的褚大人却来了。
褚晏:“此案影响十分恶劣,廷尉司派本官来一同彻查此案。”
此言一出,徐大人瞬间仿佛看见了救星。
跟在褚晏身后的随从:“……”
还彻查,大人确定不是要公报私仇么?!
随从简直惊呆了,双目睁得老大,正当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大人时,却发现大人虽然话是对他说的,但是眼睛却根本就没看他。
他顺着大人的视线寻了过去,然后便看见了周一公子。
而周一公子的对面坐的是虞大小姐。
随从:“!!!”
他总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在酒啊。
于是他很有眼力见地大起了胆子。
“仆不小心掉了个东西,那是仆娘亲留给仆的,对仆来说很重要,劳烦大人再等等。”
褚晏沉着脸却不置可否。
随从便知自己是猜对了,于是假装忙碌地再度寻找了起来。
边找还边念念有词。
“奇怪,怎么不见了呢?”
“不应该啊,我刚也没去别的地儿啊……”
“老天保佑,可别是真丢了……”
……
与此同时,虞秋秋那处的位置周围站满了人,原本分散在三楼边上的护卫们,这会儿全都站到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