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看看木箱,又问沈怅雪:“灵泽长老既说了无妨,你收下也不碍事。不过收不收一件东西,也得看受赠的人愿不愿意,并非是他人要给,受礼的就一定要收着的。你意下如
何?”
沈怅雪摇了摇头。
“我用师尊给我的就好。”他说,“这是灵泽长老给师弟的,师弟自己收着吧。”
白忍冬面色尴尬,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说好。
“要是没有别的事,师弟就请回吧。”沈怅雪说,“师弟不必多想,我并没有故意不和师弟说话。”
白忍冬尴尴尬尬地抱起箱子,点了两下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好尴尬。
钟隐月都替他尴尬,于是打了个圆场,挥着手让白忍冬回去,又哄着沈怅雪回了屋子里。
沈怅雪乖乖回去了,钟隐月随他一同迈过门槛,回到屋里。
沈怅雪伸手关门。
白忍冬突然声音低低又可怜巴巴地叫:“师尊……”
沈怅雪都转身回屋子里了,门都关上一半了。
白忍冬这一声师尊出来,他关门的动作止住了。
钟隐月站在门后:“还有什么事?”
“我……我想和师尊说几句话。”白忍冬怯怯道,“可以吗?”
钟隐月没有“不可以”的理由。
他便拍拍沈怅雪,让他先行回屋,自己又出了门来。
沈怅雪就笑着点头,关上了门,自己回了屋子里。
钟隐月问道:“有什么事?”
白忍冬没立刻说话。他又怯怯地看了看沈怅雪的宫舍,小声地道:“师尊,能借一步吗?”
钟隐月意味深长地把他这些神色收进眼里,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去了些。
到了院子的一处树下,钟隐月带着白忍冬停了下来。
“这里行了吧?”钟隐月说,“是怎么了,你非要避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