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雪受了两人的礼,笑着问道。
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生得器宇轩昂,又身居高位,浑身气势极强。不过此刻面上挂着慈和的笑意,语气温和,看上去倒是平易近人,让人心生亲近。
季烆和乘袅点头应是,态度很是尊敬。
“无暇怎得没多留一会儿?”梅望雪笑着摇摇头,“好歹也是唯一的弟子,又是人生大事,合该重视一些。”
无暇是蔺霜羿的尊号,也是他的字。
梅望雪是师兄,以字相唤,更显亲近和重视。
季烆道:“师尊喜欢清静,弟子不敢扰了师尊清修。”
“是也,无暇性子独傲,向来喜欢独处。”梅望雪点了点头,问,“你与帝女成婚的事可禀了他?他怎么说?”
“师尊说下月十五会来。”
季烆回。
闻言,梅望雪便笑:“你师尊最不喜喧闹,已有数十年未出无暇峰,到底是唯一的弟子,果然不同。”
季烆垂首,认真道:“师尊待弟子不薄。”
这确是实话。
蔺霜羿虽性子清冷,但该教给弟子的东西,也未曾少过。甚至因他修为高深,私藏丰富,对唯一的弟子也从不吝奢,季烆得到的比同代的其他弟子多很多。
季烆但有疑问,他也从不藏私。
季烆能有今日的成就,固然与天赋和努力有关,但与蔺霜羿的教导也脱不了关系。
是以,季烆从心底尊敬自己的师尊。
一旁乘袅也笑道:“剑君的确温和大方,方才还赐了我宝贝。”那白灵鞭,她第一眼看到就很是喜欢。
这等宝物,不是谁都能轻易送出手的。
梅望雪哈哈笑了两声:“可不是,无暇这人最是手松。看来倒是我白担心了。”
乘袅维持面上淡笑。
梅望雪笑了一会儿,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乘袅,问:“说起来,还要多谢帝女当年出手相助,救下我那小弟子。若非帝女,阿喜怕是已经命丧妖兽口中了。”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挥手,一个储物袋便飘到了乘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