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瞧着很是暧昧,那人的手更是不停地在那女子的腰上抚摸,看得沈珏连连皱眉。
这姜家的儿孙,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无用。
等那男子靠得近些了,姜幼宜就站了起来,激动地拍着沈珏的手臂:“真的是一哥哥!他怎么也在这儿啊。”
她头回上街,竟还碰到了家里人,有种特别奇妙的缘分感,下意识地想打招呼喊人。
可刚抬手要开口,嘴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捂住了。
他的掌心微热,还带着淡淡芳草香以及一丝血腥味,她的声音全被堵了回去,只能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像是无声地在问,为什么啊?
“麻烦。”
那姜一郎怀里搂着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平日也没听说大房那边有什么腌臜事,不知他是常客还是初犯,不管是哪种,姜幼宜沾上都很麻烦。
他更懒得处理这种事。
可姜幼宜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她好像还发现了个了不起的秘密!
她见姜一郎从桥下走过,立即挣开沈珏的手掌,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我,我去看看一哥哥,他好似喝多了。”
沈珏眉头紧锁,只恨自己方才心太软,见她不舍多逗留了半刻,就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真是晦气。
再看那醉鬼的背影,便目光如刀,千万别让他碰见此人落单。
姜幼宜绝对不是个好的跟踪者,她的脚步虚晃,轻重不一,走着走着都快和前头那两人平齐了。
也就是被跟踪的,一个烂醉如泥,另一个心思不纯,这才导致根本没发现周围的情况。
姜世宗今年十九了,考了几次科考皆是落榜,但仗着叔父凤阳侯以及堂兄的面子,混进翰林院做了个最低等的编修。
他这个年纪文不成武不就,成天只能混吃等死,一眼就望到头了,他早已认命。
偏偏父母皆不认,日日骂他没出息劝他上进,还让他跟堂兄学一学,那姜家百年才出个堂兄这样的,是家里祖坟冒青烟,是谁都能学得了的嘛!
在家不顺心,只能去外面寻开心,别的不说,姜家一郎的身份放出去,还是很多人巴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