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
他瞪着眼睛仰面倒地, 后脑勺在水泥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但这会儿,他再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产生脑震荡。
盘在房梁上的黑色蟒蛇“飞”回地面,张嘴吐出一团火焰——贺恒的右手被烧成了一撮灰烬。
“小黑。”
苏酥还被捆绑在手术台上, 此刻正在轻轻地呼唤着它。
黑蛇立马回头,爬上手术台。
“嘶!!!”
明明该为这场默契的配合、来之不易的胜利感到高兴, 可黑蛇的表现却全然不是这样。
它冲着雌性龇牙咧嘴, 一双墨绿色的竖瞳内满是气愤。
苏酥合理怀疑——它在冲自己骂骂咧咧。
“小黑,先放开我好不好?”
雌性柔软的声音响起, 打断了黑蛇的愤怒。
它在手术台上游走好几圈,就是不肯吐出火焰烧断捆绑在雌性四肢的束缚带。
苏酥只能更加放软语气:“小黑......”
黑蛇的脑袋已经探到她的颈边,猩红的蛇信精准地舔向右脸颊——那是被贺恒抚摸过的位置。
此刻, 又被冰凉的蛇信反复碾磨。
那丝陌生的、令蛇厌恶的气息终于被掩盖。
苏酥只当它在生气, 无奈道:“小黑, 我之前跟你商量了那么久, 你明明已经答应我要好好配合、不会生气的。”
那叫商量吗?!
黑蛇愤怒地抬起头。
那明明是软磨硬泡的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