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要慢慢来的,可如果再不得到他,那可真是时间的损失。
可惜进展艰难,像是雨落树枝,微风吹拂,抖落了一地水珠。
花蕊逐渐绽放,被风抖动得微颤,水珠掉落得更加厉害。
明明风那般努力地温柔,可娇花是柔弱的,明明喜欢这阵风,却又仿佛被风摧残。
俞渐离躺在榻上,头发散落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些虚弱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看着那个人撑起身体,轻声唤他的名字:“阿离。”
“嗯。”他低声回应。
“我去叫人打水来。”
“别……”俞渐离下意识地阻拦。
“别怕,他们只会放在门口,我亲自拎进来。”
俞渐离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随便应了一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休息。
看着纪砚白走出大帐的身影,他才意识到,那宽阔的肩膀上不仅仅可以搭上双手。
俞渐离实在是身体很差,之后的洗漱都要纪砚白帮助。
他全程被扶着,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他再次回到榻上,榻上面已经换好了新的被褥。
他躲进被子里,休息了片刻后纪砚白也跟着进入了被子,将他抱进怀里问:“还好吗?”
“嗯……就是有点累。”他含糊地回答,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
第二日他醒来时,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他迷糊地看向纪砚白,问道:“是去国子监吗?”
“嗯,你睡得太死,我不忍心叫醒你,只能如此。”
“别人没看到吧?”
“放心,没人敢多看一眼,而且马车直接进了军营,后期都是由我来完成的,没人看到。”
“可是……”俞渐离还是有些纠结,他们这般孤男寡男地独处一夜,总会传出一些不妥的传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