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韵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唐妩走后，她就极少这样笑过。
时令衍迈步朝前，淡声道：“既然合得来，那就没有排斥她的必要，她跟唐妩很像，不论是性格，还是才情。”
“你选择她，就是因为她跟小妩像？”唐怀章蹙眉，面上显然的不满，“时令衍，虽然说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上级，也不是你的岳父，但好歹相识一场，也算是你的长辈，在这里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
时令衍侧脸看去，发现唐怀章鬓角旁的花白，在这个角度看更加明显，顿了顿，时令衍道：“您说。”
“每个人都是自己，没有人愿意去当另外一个人，你若只是将她当成小妩的替身，我劝你还是要跟人家姑娘说清楚为好。”
时令衍低眼，轻笑，“她的确很像小妩，您也发现了不是吗，在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您一直关注着她吃了什么，或许您也发现了，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刚刚离开餐桌的时候，您好像还看了眼她碟子上还剩了什么东西。”
唐怀章小动作被识破，一时间有些尴尬。
可刚正冷硬的脸，立即就板了起来，道：“挑食的确不好。”
“可她刚好挑的，都是唐妩也不喜欢吃的东西，您不觉得很巧吗？”时令衍出声道。
“是你告诉她的？”
时令衍摇头，“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可相处下来，发现她跟唐妩之间重合的共同点越来越多，说话风格也越来越像，尤其是她清醒之后，我们离了婚，她对我改了称呼。”
“改了称呼？”
“婚姻里，她叫我老公，离婚后，她叫我阿令。”
阿令。
这个称呼，唐怀章眉眼一凝，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唐妩的脸。
她总是双手托脸，歪着脑袋笑着喊他，阿令，阿令。
唐怀章还没听过第二个人这样叫他。
时令衍继续道：“这算不算是命运的安排呢？”
唐怀章拧眉，“这不是你将她当成替身的理由……”
“她不是替身，”时令衍打断他，“她就是唐妩。”
唐怀章脸色蓦地沉下来，“我看你是喝醉了！”
刚刚餐桌上小酌了两杯，根本达不到醉人的地步。
时令衍也不在意，轻笑，“您要不要叫一声小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