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过,解试还未结束,不存在‘得’,自也没有‘舍’。”
一唱一和之下,又多了十数个学子站出来,恳求彻查解试。
解元都不怕重考,他们又有何惧?
……
当日,贡院外贴出的桂榜被撤去,整个贡院继续“锁院”,唯独主考官黄齐一人入宫面圣。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国子监解试场的谢师宴十分完满,酒香盈袖,师生情谊深,主考官马平喆回宫复命。
……
下晌,乔时为赶在消息传回家中前,回到了家。
祖母还喊他小解元。
他暂时顾不上解释,也顾不上复盘今日之事,即便心中还有很多疑惑——譬如高维桢为何会出现在贴卷之列,庆安伯府为何一直不出现,诸如此类。
乔时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黄御史的架势,是要把事闹大。这很正常,事情越大,他的功绩越大,官家越有理由处置世族。
官家与世家暗斗,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这一回,庆安伯府冒出来,等于官家得了先机。
世族的棋退了一步,官家便会吃紧一步。
乔时为打开小盒,里头摆着一张泛黄的旧纸,数年前所写的“誊卷之策”他还留着。
这一回,锅已经盖在了世族头上,是个建言献策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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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亥时,本应夜阑人静时,京中马车奔波。
垂拱殿的宫人一夜未眠,烛火换了一茬又一茬,大殿两侧的茶水添了一轮又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