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走了吗?”
白知予还很紧绷,专心听着屋内的动静。
“走了。”
伴随李株赫的回答,她感觉自己抓着的左手手腕突然绑上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刚好零点,生日快乐。”
白知予:?
什么零点?什么生日快乐?
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当然,在他宣布是零点的时候,就已经是今天了。
白知予不太在乎自己的生日,如果林清梨或者时元记得,就过得有仪式感些,如果他们忘了,就和普通的一天没什么两样。
她记得没和李株赫说过,自己的生日是哪天。
用另一只手将眼罩揭开一丝缝,通体银色的手镯慢慢在因长久未接触光亮而受到刺激的视野中变得清晰。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
话才说到一半,白知予戴着手镯的那只手腕忽地被李株赫压在枕侧,眼前的光晃了一晃,接着,她的嘴巴就被他封住了。
视野里的银色手镯变成了他深邃的眼睛。
“就是知道。”, ,
不算特别早下班,但也不晚,回家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
然而,下午说要来的人,还没到。
白知予洗了个澡,又敷了面膜,等了又等,只等到一条消息:
【抱歉,可能要晚点过去,突然出现点状况。】
既然他没说不来,那应该不会放她鸽子。
李株赫知道家里的密码,白知予留了玄关和床头的灯给他,便自己戴了眼罩打算先休息会儿。
舒适安静的环境总是能让人很快入睡,迷迷蒙蒙中,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白知予感觉有什么东西抚过她的腿,缠上了她的腰。
直到耐不住升温的燥热空气意识清醒,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梦。
“李株赫?”
“嗯。”
是熟悉的暖木质香和沙哑沉郁的嗓音,白知予想要摘掉眼罩,却被他制止了。
“我吵醒你了?”
“……”
趁睡着对她酱酱酿酿,能不醒嘛!
“看你睡得香,我本来想躺在旁边陪你睡,结果——”
结果掀开被子,搂上细腰,才发现她的衣服和往常不一样。
灰蓝色的绸缎吊带睡裙,蕾丝缀边,露背设计,松松垮垮遮了跟没遮一样。
抱着好奇心往上扯一扯,连小裤子都是不方便穿出去但很勾人的款。
李株赫实在没忍住,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做坏事,一边垂首观察白知予的反应。
结果就这么把人弄醒了。
瀑布似的长发散在柔软的枕头,她的眼睛被眼罩遮着,只能看到小巧的鼻尖和微微张开的嘴巴。
像是想叫出来,又在忍耐,实在美极了。
“怎么才来?”
白知予实际并不关心李株赫刚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是为了不太快丢盔卸甲,随便寻了个话头试图转移注意力。
视觉完全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就会无限放大。
被强制开机的感觉……有点过于刺激了。
“妹妹在学校遇到了记者,和灿宇去解决了下。”
“是真的妹妹还是——”
这句话听着有点吃醋的意思,李株赫轻笑,并没有挪开点火的那只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托上她的下巴,还顺便用拇指挑开了她的牙关。
一开始只是摩挲着她的牙釉,后来莫名换成了食指和中指,搅动挑捏着柔软的舌头。
白知予无意识地攀着他的小臂,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又轻飘飘的。
很奇怪,现实中的她从来都喜欢占据主动地位,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唯独和李株赫深入交流这件事,不论他做什么,她的身体都会很诚实地顺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