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岂不真成了满京的笑话!国公长女、嫁与探花,却夫妻不睦、多年无子、几至和离——
孩子。
纪明达蓦然伸手至小腹。
今天应是她来月事的日子。
可已经现在了,她竟然还没感觉到任何月事前的酸胀之意。
是……已经来了吗?
她的孩子来了吗!!
张了张嘴,纪明达发现她又能发出声音。
她连声向外唤人。
——忘记了去细想,为什么昨夜第一个梦里,温从阳竟与霍指挥并列,一同坐在陛下近旁。
……
又过两日,纪明达的月事仍还未至。
她的月事一向准时,近三年来从无差错。到了这时,连贴身服侍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已有了八分把握。
“但日子还浅,只怕诊不出来。”纪明达让自己耐心、更耐心些,“谁都不许声张。”
她对王嬷嬷说:“到下月初十,再去请太医来看。”
-
崔宅。
纪明遥陪嫂子送了孟安和出嫁。
嫂子的身孕已有近六个月了,身体日渐沉重,不便饮酒待客,纪明遥自然要替她多吃几杯。
她酒量不算太浅,来客也不会或不敢狠灌她。又有鲁氏一同挡酒,到席散,她只吃了六七分醉,还算清醒地被崔珏抱回房中。
青霜等早已备好醒酒汤。
纪明遥一口气喝光一碗,便又被崔珏抱回卧房。
“挺好的。”被放在床边坐好,她喃喃说,“新娘子很漂亮,新郎官也怪俊的。一个半月没见了,到新房一掀盖头,互相还不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