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被迫营业的时间还短,人年轻漂亮,又没怎么受过虐待,
所以有点拎不清,
觉得劳动辛苦,成天抱怨,老想跑出去继续过不劳而获的生活,
甚至有姑娘在知道全北平的勾栏都被取缔,姑娘们都在改造的时候,还想着翻墙逃跑,
说什么,出去了,北平就她一个做这个的,就能挣大钱了。”
听说还有这样的人,街道的同志们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郭院长,伱们这工作可真都难做的,
不过韩家潭不能都是这样的人吧!”
郭红梅点了点头,“当然不是,咱们这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从最底层的勾栏,就是俗称的“咸肉庄”里面解救出来的,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被拐卖的,签的是死契,没有人身自由,
而有些虽然签的是活契,
但她们大多是被丈夫抵押出来还债的,或者是在出嫁前被家人租给勾栏榨取剩余价值的,
这些人就算回去了,今后的命运也很悲惨,
所以她们都明白军管会是在帮她们,
在教育改造中积极劳动,学习文化和工作技能,都希望以后出去了,能堂堂正正靠劳动养活自己,
而且就是在这些底层勾栏出身的学员的现身说法下,
那些出身一等二等勾栏的学员才端正了态度,
我们的工作才好做了起来。”
同志们这个心想,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然后就希望郭红梅带着他们去韩家潭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