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也是个敢赌的,没胆量的话,他一个外地来的农民也不可能在省城做下这么大一个柜台。
31万,行啊,反正这两次他赚的钱也有二十大几万了。哪怕这次他们血本无归,那他也不是赔不起。
所以说,老话讲,越有钱越有钱是有道理的。
否则哪怕知道这单生意能大赚,兜里没钞票的,也绝对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甚至你想冒险,也没本金。
王潇拿到钱立刻行动,她可没胆量带着几十万的现金跑到京城去,虽然这对现在的生意人来说很正常。
她老老实实地走电汇流程,自己带着王老爹跟唐一成一道上了进京的火车。
本来陈大夫也想去的。上次到京城,他们太赶了,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但不幸的是,年底所有人都忙,她没能调成班,只能死命掐老王同志的腰,恶狠狠地把他推上了火车。
王铁军才委屈呢。
他闺女跟他一道进京是带他玩吗?鬼呢。
一下火车,她就跑成了风火轮,直接奔到酒厂和毛衫厂安排验货打包准备托运的事。
中途她还因为有些毛衫堆积时间过长,质量有问题,叉腰跟厂里大吵一架,成功调货。
然后她一分钟不歇,又跑去津市的毛巾厂,再重复一遍流程。
毛巾厂当真好讲话,配合度特别高,还同意派车把货送到京城机场去。唯一的要求是,如果下回还有类似的生意,请第一个考虑他家。
用他们销售科科长的话来说,他觉得在毛巾这块,国内市场大概已经饱和了。哪怕往农村地区下沉,收效也不大。
想要短时间内清库存,外销恐怕才是最好的方式。
王潇乐了,这是正理。
三角债是世界难题,据说90年代初不仅华夏,苏联和东欧地区都没少受三角债困扰。也许大家互通有无,才是债务的最好方式。
毕竟因为工业侧重点不同,大家产能过剩的方向不一样,正好处于你有我无,你无我有的状态。
不过这太难了,省跟省之间好歹还有中央拍板调度,国与国之间,只能呵呵了。
她嘴上说的漂亮:“一定。就是听说咱们毛巾厂产品质量过硬,所以一有这个机会,我们头个想到了你们厂。真的,我们省还有好几家毛巾厂想做成这笔生意呢。”
待到货物出仓去机场办托运手续的时候,问题来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