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闭目，陷入沉睡之中。
……
宁书雁的死对于季云清来说，是毁天灭地般的打击。谢宴礼守了季云清三天，就在对方快要把自己耗得心神俱灭之际，将人敲晕了。
玉林谷埋尸体显然是不合适的。
谢宴礼向九冥求了出谷许可，而后背着季云清，又抱着宁书雁的尸体回到了玉林地谷那边。
他从地谷南侧的群山之中选了一处无名深山，将宁书雁埋在了一棵千年古树之下。
当季云清再次睁眼，面前正是一座雕刻整齐的墓碑。人晕了这么一会，情绪倒是平静了许多。
谢宴礼盖了盖坟堆上的土：“入土为安。”
季云清微低着头，撑着地面艰难地爬到了墓碑旁：“她的神魂，早已入了黄泉。”
谢宴礼眉头微皱，从坟头边缓缓站起身：“原来你知道。”
季云清抬起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石屑，哑声道：“她不是失忆了，而是早就死了。一言一行，不过是躯体残留的记忆。有人要她活着，却拦不住魂归幽冥。”
谢宴礼伫立片刻，轻轻挥动衣袖，三坛米酒出现在季云清腿边。
季云清的瞳孔动了动，神思恍惚地看向那几个酒坛。
“这是前阵子宁师叔酿的米酒，她与我说过，她不喜欢酒味儿，但你爱喝，她便学着酿了。即便她没有了魂魄，仅靠着躯体的记忆，却还是愿你好。”
“喝完这些酒，送她最后一程。等你清醒了，便将一切都放下吧。”谢宴礼轻声道。
季云清点了点头，挪过来一坛酒将其掀开，随即含着泪猛灌几口。
“安礼，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陪陪她吧。”
谢宴礼顿了顿，看着季云清平静下来的模样，点头道：“好。”
人往外走出几步后，又转身补充道：“希望过几日我来，不会看到两座坟墓。”
季云清摆了摆手，整个人歪在坟头，并没有回答谢宴礼的话。
……
爻止在玉林谷待了小半天后，便再次回到了郭硕等人身边，彼时扶光道尊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众仙忍着头皮发麻，将九十九道问题全部答完，结束了问仙宴。
爻止四人宴席结束后，便潇潇洒洒地离开，继续游历沧州。
又逢九月十五，玉林谷第二次现世。
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少人受邀入谷，看山看水，品茶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