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当她坐上王座之后。
象征着虫族心脏的王,白殊就感觉到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有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包在她身上一样。
低阶虫族无条件的臣服于王的脚下,同样那些没有高级意识形态的低阶虫族,也是她最锋利的刀刃以及最坚固的铠甲。
所以,梅布尔说只有她和尤里西斯两个人陪着她这个说法。
不对...但是也对....
因为低阶虫族在高傲的王眼里不算是‘人’。
因为那些将孱弱稚嫩的王虫围绕其中的低阶虫族,就是被时间洪流席卷磨砺出最锋利的刀刃。
不会允许任何可疑的危险生物,靠近它们视作心脏视作神明的王。
所以她只要牢牢握住这柄粗制剑刃的刀柄就可屠杀殆尽所有敌人。
所以当那个‘投诚’的血腥暴徒跪在银血王庭之下的时候,白殊隔着轻盈的薄纱只看到了对方烧的有些丑陋的红色长发。
以及斑驳焦黑的发茬中间渗出带血的头皮。
那个极具侵略的红发男人,躬身握住她纤细孱弱的指尖。
对方清晰的皮肤温度,以及如同火焰般亲吻烙在她手背的手上,都嫌恶的令人脊背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白殊毫不留情的拽回手的时候。
孱弱的王高傲的昂起下颚,那双拢在薄纱后面的金色眸子,自上而下蔑视的时候仿佛如同窥视蝼蚁一样。
“尊贵稚嫩的王 !”
“我代表反抗军团赤炎....宣誓臣服在您的脚下...”
“成为您手中的刀柄,成为您裙下守卫的战士...为了您的尊严成为可以斩杀一切黑暗的利刃....”
疯狗的宣誓。
其实无法打动白殊分毫。
高高坐在王座上稚嫩的王虫,其实从踏入大殿开始窥探的视线,就在一直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