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内一下子丢了十个秀才，因为有功名在身，所以官府还是很重视的，但是奇怪的是，不过几日，回来了七个秀才，而且他们并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住持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精光，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又死死地盯着悟法，气氛凝重得让悟法的整个后背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悟法，是不是又是城隍告诉你的。”
住持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却像一把锤头一样打在悟法的心上。
悟法吓得一下跪在了住持的面前。
“主持师兄，我。”
悟法看着住持的眼睛，狡辩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住持的佛家神通。
过了许久，住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周天子，以人道气运镇压天下，阴神是大周官员体系不可缺少的一环，你一个方外之人，敢让城隍效力，你是真的想要整个寒山寺跟你陪葬吗？”
悟法终于是能开口了。
“主持师兄，我联系城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邺城知府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是没管呢？再说了，城隍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好处，没有城隍，我们寒山寺能发展得这么快吗？”
悟法越说越自信，语气也带了一些指责。
住持被悟法说得沉默了，没错，城隍的效忠给寒山寺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只是随着寒山寺和城隍的联系越来越深，总有一天邺城知府会让寒山寺覆灭的。
只是现在抽身确实也有点晚了，索性住持也不管这件事了。他话锋一转，开始问刚刚的事情。
“那丢失的三个秀才可有什么线索？”
悟法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是这些书生身上多少都带有妖气，而离邺城最近的就是万灵山林的新霸主，狐谷妖狐。”
住持站起身，在房间中踱步，他的脑海里想了很多。
如果真是狐妖抓的秀才，那必然是给小狐妖开智，狐谷一定有不少资质不错的小狐妖。
住持早就听说话狐妖和别的妖怪不一样，话本里也有很多记载说狐妖会听人类讲课，没想到真让他给碰上了。
“悟法，你的度化神通修炼得怎么样了。”
住持没有把话说明白，强行度化毕竟有伤天和，这种默契，在不言中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