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必等到那个时候,他现在就会失去理智,想把她囚禁在他的身边。
“找到阿宝了吗?”裴或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推开门看向随从。
随从低下头,“回殿下,还没有。”
裴或雍感到胸口郁气翻滚,他真的快压不住杀意了。
“殿下!”崔玉玦面色沉重地走来,“王大人求见。”
“哪个王大人?”裴或雍冷冷地问。
崔玉玦抬头看他一眼,被裴或雍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是……王晖之大人。”崔玉玦说。
太子殿下的舅舅,王家如今的家主。
裴或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让王晖之来见他,难道就能阻止他继续在郓州查下去吗?
……
……
大厅,已过不惑之年的王晖之依旧温文儒雅,他挺身而立,颇有遗世之风。
裴或雍却跟这位王家舅舅从来不亲近。
应该说,他跟王家所有人都不来往。
“下官见过太子。”王晖之看到裴或雍信步走来,作揖行礼。
“会在郓州见到王大人,真是让孤意想不到。”裴或雍淡淡地看他一眼。
“看来孤这一路上的跌宕起伏,都拜王家所赐。”
王晖之无奈轻叹,“殿下这些年跟王家越发疏远,原来是这样误会我们。”
“误会二字,你敢在孤的母后面前提起吗?孤的亲舅舅被人所害的,也是误会吗?”裴或雍眸色冷漠,特意在亲舅舅加重了语气。
当初他的母后是怎么死的,王家每个人都逃脱不了责任,而当初母后在见了王晖之没多久动了胎气,否则也不会在生永淳的时候大出血,连一句话都没留给他就走了。
王晖之眼底闪过一抹愧色。
“殿下,我无愧于王家,无论是我还是先皇后,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王家。”王晖之低声说,“您身上有一半是王家的血脉。”
“郓州案跟王家有关,你想要孤放过王家,还是想让孤不再查下去?”裴或雍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