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看着老皇帝像是下了很重的决心一般说出这句话，心里有些感慨。
果不其然，欲坐其位，必承其重，就算是金国这懦弱无能的老皇帝，面临国将破时，也会尽全力挽救。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有一心上人中了奇毒，需借用贵国天池之水净化，若能借给我一用，那纵使没有黄金万两，我也会全力以赴，可此条件，
若陛下不愿同意，那么，这合作也就免谈。”
祁夜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温和，说话都不如平常那般冷冽，可还是将老皇帝吓了一跳。
“这天池之水自然是能借给阁下的，可是，阁主也需要做好准备，这天池之水并非万能，而且……杀伤力极大。”
毕竟要求人办事，所以老皇帝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将天池之水的利弊端都讲清楚。
“这天池之水是能净化天下毒素不假，可是所经过程十分痛苦，健全之人进取尚且未必能熬得住，尤其这中了毒泡进去的，能走出来的不过十之一二。”
他顿了一下，“如若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祁夜心想这老皇帝倒也没说假话，与连翘知道的相差无几。
他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却想起林婉婉那苍白的脸庞与日日夜里难以忍受的痛哼声。
“多谢陛下愿意将此事如实告知，您不用担心，只需借给我即可，至于人能不能从天池之水中出来，我自会承担后果。”
祁夜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最后的尾音，却是带上了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皇帝看他已如此承诺，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只得是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祁夜道，“此次毕竟为金国说话，若用我天机阁阁主的身份回本朝去，自然是不大好的，故此，我便是以贵国使者身份前去的。”
这等小事，老皇帝自然无有不应，当即点头。
祁夜准备离开时，老皇帝还是颤着声音开口了：“阁主，稍等。”
他回过头，看着老皇帝，心底疑惑这老皇帝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