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镜子……”沈清若指了指水池上方的镜子。
顾予衡不搭理，继续擦拭。
“怎么弄这么惨？得罪谁了？温邈知还是秦洋？”顾予衡还以为她被欺负了。
“……”沈清若无语。
“以前你跟着我，他们虽看不上你却也不敢乱来，现在你一个人，难免要受些委屈……”
沈清若：“……”
“我猜得没错，你那天糊温邈知一脸奶油，他必定要还回来，但这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你想说什么？”沈清若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跟着我，听我的话，就像原来那样……”他慢慢凑近脸庞，细细打量着闭着眼的沈清若，竟着了迷，他微微侧过脸庞，带着酒气的热息扑在她若凝脂的肌肤上。
“……你如果答应，我就让温邈知放过你……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响彻卫生间。
沈清若狠狠踩在了他的脚趾上。
顾予衡疼得弯下腰去，再抬眼，便看到沈清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眉头、鬓角处还有未擦拭干净的奶油，但此时的沈清若又飒又帅。
顾予衡知道，她一直都很好看，但还不到让他心动的地步。
然而这一眼，让他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短发更能凸显她的五官，杏眼尖鼻，唇形精致好看，肌肤如剥壳的鸡蛋，在黑发的衬托下白得发光，她脸型流畅，五官比例绝佳，一眼惊艳，二顾倾心，三见永生难忘。
扑通，扑通，扑通！
沈清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拽住他领口，警告道：“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说罢，她像丢垃圾般松开了手，拧开水龙头仔细清洗，洗好手后，她随意抄了把水，抹去了脸上的奶油，顺便把短发撸到脑后。
她动作随性到不像女人，但又处处透露着优雅高贵。
顾予衡痴痴看着，半晌都没回应。
直到沈清若转身离去，他才突然开口道：“这是你的第二人格吧？”
沈清若闻言站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