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大无穷，沈清若不能挣扎，也不想挣扎，她还沉溺在恍如隔世的梦和淡淡的苦橙香里。
最后，她几乎是被甩到了岸上，酒店员工立马用白色浴巾裹住了她。
裴昀川手臂一抻，上岸姿势既帅又利落
“叫个医生来看看。”他看都不看沈清若一眼，面容冷淡。
“不……不用……”
沈清若刚想拒绝，一旁的程芸就挤上前来，插话道：“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尾音上扬，夹里夹气。
一旁的顾予衡也一脸恭敬地凑上前来。
裴昀川蹙了蹙眉头，朝沈清若瞥了一眼，问程芸：“你同学？”
程芸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
裴昀川没说话，程芸又补了句：“高考299，二专都难，怎么可能还是同学。”
在场众人哄笑起来。
裴昀川没笑，看向沈清若，冷声道：“就为了这个要自杀？”
沈清若没反应过来，就听裴昀川道：“要死去别的地方，别在我这儿！”这话如尖刀寒冰，冻人心窝子，戳人肺窝子。
“是啊是啊，要死去别的……”程芸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一声叫了出来，“听说裴哥哥打算收购这家酒店，难道真……哇啊啊，不愧是裴哥哥，恭喜恭喜啦，听说这家酒店特别难收购，很多大鳄都吞不下……唉？裴哥哥……”
裴昀川不等程芸说完，转身离开了，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程芸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
“呵！”
沈清若没忍住，憋出个笑音。
“好笑吗？299！”程芸立马把火撒到了沈清若身上。
“299”一出，所有人又笑出声。
虽然沈清若暂时不能接受这个世界的自己，但也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