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八九点钟的样子。
住户们大多睡觉了。
院子里一片黑暗,只有后院的西偏房内还亮着灯。
为了不惊动刘长义,王振山他们把自行车停在中院,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屋子破破呼呼,几乎要塌了,窗户掉了半扇,上面糊了张旧报纸。
王振山摆摆手,示意同志们待命。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下面蹲好,手指头在嘴里蘸了下水,在报纸上捅开一个窟窿,打量里面的情况。
屋子靠东墙的地方有一铺火炕,火炕上摆了张四四方方的炕桌。
刘长义和周长利还有另外几个小混子,正围在桌子前耍牌,屋内烟气弥漫,嬉笑声不断。
王振山朝小凤仙招招手,指了指屋内。
小凤仙凑到窟窿前,往里面瞅了一眼。
待看清楚里面是刘长义时,她愤怒的点点头。
这次是真的愤怒。
当了那么多年半掩门子,还没有哪位爷嫌弃她绝世容颜的。
这个毛没长齐的家伙,竟然敢当众辱骂她,能不气人吗?
确定了目标。
王振山正准备举起拳头,招呼身后的两位同志展开行动。
屋内的一道声音惊动了王振山。
“我说长义,上次那件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振山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位同志重新猫起来,耳朵贴近破窗户,眼睛眯了起来。
“天理哥,你就放心吧,我正在跟我家那个小童养媳做工作,等工作做通了,肯定帮你这个忙。”
刘长义甩出一对老k,嘴角轻轻上扬,抬头看向对面:“不过天理哥,你让我打听列车上那些事儿,到底是想干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