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宝也不是薄脸皮的主。
春去秋来。
上回陈兆安以年岁渐长精力不济请辞,特意安排了林松宝接手,今年自是林松宝负责操办,陈兆安为辅。
一个小小的河神祭,看似简单,实则规矩门道极多。
好在当年能记住义兴市全部人名和人脸的青年,本就对各项事宜不陌生,操办祭祀来,轻车熟路。
“对了,水哥,还想来问问,多是陈乡老帮忙,是不是该给陈乡老多分些肉?”
梁渠想了想:“肉仍照乡老的份额分,但今后每次办,你额外给一条三斤往上的青背龙鲤,以前难碰,现在河泊所月月出船,这等宝鱼不难寻,还是我批条子,你一块去拿。”
“成!我这便去安排。”
不消片刻,陈兆安拄着拐杖前来道谢。
“梁大人何必破费……”
梁渠没有于此事上客套,单目光落下:“如何,陈乡老,这手杖用的可还顺手?”
“自是顺手又威风,便是沉了些。”陈兆安笑,敲了敲掌中拐杖,“一根黄梨,又嵌了黄金,平日里真不太敢用。”
“哈哈哈。”梁渠大笑,“大日子有大日子的用法,小日子有小日子的用法,平日里陈乡老用不惯,仍用那根檵木的便是。”
陈兆安去年八月办八十大寿,他自没有忘记,寻刘全福打了一根黄梨的拐杖当做寿礼。
说到拐杖,刘全福这位昔日为梁渠造船的木匠,于船厂之中学习数年,也早已经成了哪怕府城内亦排得上名次的好木匠。
日新月异,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变。
“0.1的统治度,攥取0.1的眷顾……”
忙碌一阵,梁渠躺在家中,查看泽鼎消息,默默思索。
他一直没搞明白统治度的作用,说水中增幅,和眷顾度没有拉开差异,其它的又一直没有显现,直到今天,祭祀之后,又忽然冒出一个0.1,此前祭祀有个八年,可谓小十年都没这状况。
“莫非一年攥取一次眷顾?数额和统治度相等?我能凭空制造眷顾?”
梁渠大胆猜测。
统治出现是去年,老和尚开讲经法会,到今年,正好满一年。
再加上统治度出现后,眷顾度能够随意赐予……
“这眷顾是凭空制造?”梁渠口干舌燥,仿佛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眼下是0.1,一年攥取0.1。
若是10、20呢?
每年稳定收入?
然如此一来又有一个矛盾,假使为十,第十一年,岂非有共计一百一十的眷顾?
江淮的君位位果又是怎么回事?
“单人单兽上限为一百,人数不限?位果数额不限?还是有什么其它条件?”
梁渠头疼。
自己了解的仍然太少。
统治度没有提升办法,亦不知蛟龙什么个情况,此外还有老龙君到底死没死,没死在干什么?转世重修,潜伏幕后,无形的大手?蜃龙和龙君是不是某种水君的差异路线?
毕竟大江有灵而生龙,消失二甲子必定在现,偏偏蜃龙在时,漫长时光里,皆未曾听闻有龙君消息。
淮江龙君为熔炉,绝不会默默无闻。
历史太久远,好多典籍记载全模糊不清,尚不知蜃龙死后,老龙君的具体出现时日,此外蜃龙似乎不是即死,时间难以印证。
“好不容易回家。”梁渠压下思绪,喊话灶房,“张大娘,今天做个油爆鳝丝面。”
“好嘞!”
梁渠期待美食。
瀚台府内,龙延瑞同两位月泉寺僧侣擦肩而过。
兴义伯身边有龙人不是新鲜事,体格无比巨大,两位僧人早早打听到,陡然发现要找的目标,下意识望了两眼,瞬间被同样修行《眼识法的龙延瑞捕捉到,猛地回头。
“你瞅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