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心中再度称赞。
他本想胡掐一个理由,例如“龙娥英食用如意长气”,增加好运,能敏锐觉察,但想了想,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一个紫金缇骑撒谎,说的多,暴露多,平白惹疑。
“我本人有些际遇,故而能觉察出几分不同,只是无法直接确认,亦没法让旁人感受,思来想去,只好用死方法确认。”
死方法!
凌旋心头猛中一箭。
有种昔日学堂里努力学算筹,按照老师要求,辛辛苦苦,吭哧吭哧将一加到一百,哪料一转头,前排的小子一头一尾两两相加,用了一个简单乘法的无力感……
“凌大人不必介怀,好运而已,没有特殊际遇,我亦无法勘破,何况我也不知烧香拜佛能有缓解溺业,属实帮有大忙。”
“溺业?”
“不错,我将这影响唤作溺业】。”
凌旋眉头一锁。
溺,水淹而亡也。
业,佛家业力。
这家伙……
不止敏锐,居然还这么会起名么!
梁渠继续说:“不同于凌缇骑,知晓如何消解溺业】,我倒是发现一个增加溺业】之法。”
“增加?”凌旋从无端思绪中摆脱,“如何增加?”
“凌缇骑可曾知晓白家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
最近白家大事不就是前任族长白辰风和族老白辰鸿朗死了么?
你干的。
凌旋知晓谜底绝不会那么简单,梁渠也不会无的放矢说废话,仔细回想,猛然一惊:“骕骦将军庙,是您做的?”
梁渠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一切尽在不言中。
嘶。
尿神像居然可以增加溺业?
尝试得到验证之前又是怎么想的?
单单因为和仪轨相关?
这就是天才的联想么……
凌旋甚至不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他仅仅在拔出暗桩时,有过疑似增加的案例,尚且无法完全确定机理,梁渠已经尿了十几个骕骦将军像,雷打不动,一天一个。
搭桥梁,筑水渠。
陛下亲自鼓励,果真不凡。
“难怪白家声势浩大的抓人,没有半分线索,丢尽颜面,一群狩虎、狼烟,足有十数,上百,怎么抓得住臻象?”
等等。
凌旋意识不对。
“梁大人平白增加那么多的溺业,平日生活,不会受到灾厄影响么?”
“会受,但余亦有解决之法,至于如何解决。”梁渠合上册页,“待熟络之后,凌缇骑同我说明暗桩事宜,自会坦诚相待。”
除开拜佛烧香,还有解决之法?
凌旋思绪百转,对于一个善于解密的人而言,他极想知道答案。
奈何彼此互不熟悉,初次见面,相互交流情报自无不可,却远没有到坦诚相待的地步。
哪怕确认是同一阵营,双方各自干各自的事,要不要互相接纳,仍要再做决定。
“好!待我将今日之事带回,不会太久。”
“有劳。”
……
天地一梭舟。
凌旋乘船飘飘离去。
片刻交流,各有不菲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