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摩挲耳畔,痒痒的。
“梁广田?”
宽大柔软的红毯绵延铺设,将整个宴会大厅分作左右两半,房梁披挂红绸,内侍们擦拭桌椅,每隔五步便有一只一十二枝兽首铜灯,小树一样固定地面,照出奢华温暖的光。
杨东雄酡红脸,哈哈大笑,主桌上转身,一把扯了木台上老先生的三弦,用垫筷的木片拨动,神采飞扬的琴声在宴会内忽地炸开,微风浮动,似乎连桌上的烛火都压了下去。
砰!直挺挺的砸地声响起。
前几日,大朝会上当廷册封了杨东雄和许氏,早早亡故的生父生母、祖父祖母则由礼部制定。
三弦、箜篌奏响。
该接客了!
“倒不至于。”
“兴义伯!”
欢快的曲调变作了古琴独奏。
……之祖父……
龙娥英松手。
……
不过。
宾客坐在宴会厅里,便可以通过三丈的落地窗,直接俯瞰几乎整个帝都瑰丽的夜景。
一个个客人招待下来,梁渠意外发现自己帝都里认识人还挺多。
“不急不急。”
“哎呀,当家的!咋地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梁渠手掌一握,圣旨缩小成手掌大,放入口袋。
“哈哈哈,放一万个心吧,正是咱们平阳府的梁大人!杨宗师的高足!梁大人开我大顺先河,圣皇大喜,故大脯天下二日!”
红毯尽头。
“来了!”
他转身从露台走进宴厅,冷光变作暖光。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德厚流光,溯渊源之自始;功多延赏,锡褒宠之攸宣。应沛殊施,用扬前烈。尔梁大江乃淮水郎将梁渠之父,性资醇茂,行谊恪纯……
兹以覃恩……
梁渠卷好圣旨。
翌日。
“哪呢哪呢?”
“大夫,大夫,他咋样了?”
月正春风。
定睛一望。
“……”
不同于敲锣打鼓,俱为丝竹乐器。
话音未落。
制曰:
妇人支支吾吾。
“急火攻心,发了癔症,退了烧就好了。”医师放下手腕,“我开一味方子,你去长春医馆抓上一副,每日熬煮两次,一次加水三碗,熬至一碗……”
“张大人!”陈兆安为人群簇拥,快步上前,问出了乡民最为关心之事,“您口中的兴义伯,可是我义兴镇的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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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望一圈。
所有人都冲着他笑。
梁渠竖起大拇指。
“师兄,够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