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得不正视他。
眼前此人深不可测。
傅辞翊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泠泠:“在下姓傅名辞翊,锦州新科解元。”
池郡王迅速冷静下来。
实则从京城出来,一路上知晓他身份的人也有。
只是眼前这个解元最是令他惊讶。
究其缘故,大抵是他从未将他当成对手。
傅辞翊见他又端出一派在高位者的姿态来,淡声又道:“池郡王来青山镇隐姓埋名,表面上是为了休养身体,实则是为了逃避亲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韬光养晦。”
池郡王捏起酒杯,重重一放:“傅辞翊,你可知本王一句话就能令你一无所有,包括芙凝,亦能离你远去?”
傅辞翊音色淡淡:“我知道,郡王不妨试试。”
池郡王笑了:“你可知我缘何知晓两年之期,那是芙凝她压根就不喜你,一心盼着早日离开。”
颜芙凝压根不知小包间内的两人在聊些什么,只知道包间内喊伙计送酒去已有几趟。
饭点时辰已过,傅辞翊与池郡王先后从包间出来。
两人面上瞧不出什么,颜芙凝正巧空了下来,遂问:“今日吃得如何?”
池郡王笑意和煦:“今日吃到姑娘亲手烹饪的药膳,甚是美味。”
傅辞翊容色矜冷,端的是清绝公子的高冷模样。
望向颜芙凝的视线含了几许打量,淡声道:“傍晚我来接你。”
言罢,顾自抬步离开。
他素来如此,颜芙凝也不多想,随后含笑将池郡王等人送出酒楼。
傅辞翊独自在前头走着,后头传来她送人离开的客套话语。
渐渐地,寒意裹挟一双黑眸,眉梢仿若染了霜。
两年之期,原先只他与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