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句,婉娘将脸转向儿子方向“你既知道自己娘子去河边洗衣,如何不拦着?”
越说越气恼,她索性站起身来,使劲拍打儿子。
“叫你呵护娘子,你就是如此呵护的?”
傅辞翊立着不动,任由母亲打。
“你知不知道女子在月事期间最是娇弱,也是最需要保暖的时候。你当真想要气死为娘,前头的话刚刚讲了,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婉娘气恼之极,伸手去扯儿子的耳朵。
奈何儿子身量极高,她只得高高举着胳膊摸索过去。
怕她累着,傅辞翊略略低头,方便她拧他的耳。
瞧婆母责备某人,又是打又是拧的,颜芙凝忽而有点心疼起他来。
其实她是知道来例假不能碰冷水的,但是这身子没什么不适,她以为不会痛。
再加上自己那个血迹总不至于叫旁人洗。
井水是温的,她怕洗不干净血迹,就去了河边。
“娘,此事不能怪夫君,是我自个去洗的,夫君还帮我拧了床单。”
她疼得有气无力,说的话含了丝鼻音,如泣如啼。
听得婉娘心疼不已,使劲拧着傅辞翊的耳朵“你听听,芙凝都这般了,还帮着你说话。”
颜芙凝下床,去拉婆母的胳膊“娘,真不能怪夫君。”
婉娘这才消气了些,自责道“清早那会我也没说清楚,我也不对。我应该与你说清,女子来月事碰不得凉水,不能吃冷的食物,亦不能坐在冷的地儿。”
儿媳头一回来月事,她一高兴,竟然忘了叮嘱。
婆媳俩坐回床沿。
婉娘想了想,吩咐“南窈,你去东厢房拿汤婆子,叫北墨烧热水,把汤婆子灌满。热水灌进去太烫,记得给汤婆子装个棉套。”
可不能把她娇滴滴的儿媳给烫坏了。
傅南窈应声,出了东厢房就喊“北墨,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