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苏贵渊忽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
中书省。
宋慎敲击了几下门后,这才快步进入,“丞相,这是今日的消息。”
刚刚下朝的胡惟庸,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后,这才想起什么:“你祖父年事已老,本该在京城享福,可惜,却屡次提起科举之事,引得陛下不喜,这次离开非是本相之意啊。”
他似乎是在给这位七品的中书舍人解释。
宋慎果然受宠若惊,“丞相,卑职从来未怪过丞相,祖父离开,他自己说是有大愿!”
“什么大愿,只是和格物争执,输了而已。”
胡惟庸状似无意的说着,后者果然一愣。
而他也趁此机会,看着最近京城的消息。
“对了,格物院近期,应该要发第二期的格物日报了吧?”
“是!”
“你昨天去送你爷爷,是不是看到皇长孙还有徐家、常家子纷纷跟着一起去了格物院?”
宋慎点头。
“幼时玩伴就是如此,偏偏陛下又太过宠爱长孙,以至于长孙也沉浸格物,如此下去,国朝……唉!”
胡惟庸似乎操碎了心。
宋慎也连忙道:“祖父之前说,格物是奇技淫巧,但盐引论之后他又换了心思……”
说到这里,他连忙闭嘴,显然想起了胡相最近,最愤恨有关盐引论的事情。
胡惟庸果然没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消息,忽然,他表情一动道:“苏贵渊昨夜赶在宵禁前,匆匆去了钞镜院又离开?”
这些信息,都是中书省散落在各方的眼睛,将各个衙门的大小事务全都搜罗。
自从胡惟庸掌管中书省后,便开始筛查各类奏疏,但凡是对自己不利的,纷纷压下,从不让陛下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