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
苏闲又是灵机一动。
“无论如何,总该留点钩子才对。”
如果鱼饵算是这篇奏疏。
那洪武皇帝上不上钩,还是两说。
要让父亲脱离这“空印案”,也得让他使出自己的本事。
很快,他在最后又补充道:
【然陛下今日所为,虽大开杀戒,是为百年乱世之中,树大根深顽固腐朽之豪绅贪吏!】
【但以空印为始,血案爆发,各地运送之官员,大多却都是不得已为之。】
【陛下可曾想过,空印案后,又有何改善善后之策?】
【能让空印前后之弊端,就此一扫而空?】
这疑问刚一落定。
苏闲紧跟着后面就写道:
【小儿曾听父言:他任检校多年,对这朝廷审计核验之法,却有些无法与外人言说的心得。】
停!
就到这里。
已经结束了。
再继续写下去,什么阐述利弊,说空印案所涉及的过错和正确等等。
完全没有意义。
在那位陛下看来,只会显得有些啰嗦。
而苏闲也没根本没想,更没那个底气,去趁此机会指责,乃至激怒那位洪武皇帝。
求活,不是死谏!
再度肯定了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