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远一语双关的冷笑道“你啊,算是立大功了,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法治能在龙海县被重视。”
“他们不是畏法,是畏权。”
叶炳文更是司空见惯“法国有个著名的思想家,孟德斯鸠说过,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
“诶,这话有意思啊!省里没下来人之前,从市里到县里,没见过几个人重视这案子。省里的强权一压下来,市县两级都跟着天塌了一样忙得两脚不沾地。”
马向远着实为叶炳文打抱不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现在这案子眼看着就要结了,好家伙,省里、市里全都下来了人,嘴上喊着什么引以为戒,重视法治安全,实际上不都他妈是来抢摘桃子的嘛?”
叶炳文就靠在车后座,闭眼一笑。
对于这些事情,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为官者,有几个不是这样的。
眼看着车子渐渐进入杏林乡地段,马向远也不是碎碎念的人,有愤懑是真的,埋怨两句后,便跟叶炳文聊回正题。
“上次,在煤矿现场市电视台的那个女记者,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还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
“采访啊。”
马向远意味深长的笑笑“诶,炳文,说起来你也还没对象吧?”
“马队,怎么?开始过问下属私生活了?”
叶炳文笑着睁开眼“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我是觉得,那女记者长得挺好看的,人家正经工作,也是政法宣传,说起来跟你对口。”
经历了这次的案子,马向远是着实欣赏叶炳文了,忍不住打趣道“要不你考虑考虑,哪天抽个时间,让人家采访一下,也好拉近拉近关系。”
“马队,我也跟你说个事。”
叶炳文根本没有情啊爱啊的心思,调整了下坐姿,冲着马向远道“我不想在龙海县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