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评盯着孟檀,眯眼。
该走人了。
崔评也没再追问,反倒是一定要送孟檀。
[再看看别的,哦,你这印堂虽有紫气,但是命宫氤氲着许多黑气,想来你想走的路不怎么顺,得罪人挺多吧?瞧着……你这命里有一大劫,许是灭族之祸,小心些。]
就崔评这个怪脾气,这张嘴,还能不得罪人?
孟檀拨开人群带着俩徒弟钻进去,便瞧见,罗桃儿抱着牌位,一身麻衣跪在刘家门口哭。
“这不,天黑了,刘秀才刚到,那朱氏就跟没骨头似的贴到刘秀才怀里说自己冤枉。”
“仙姑想看什么便看什么。”
“朱氏说罗氏没有证据,罗氏一声不吭回到灵堂。”
“我们是好友,不能亲自送你,已是我失礼,现下我只是安排驴车送你罢了,仙姑难道是嫌弃我?”
孟檀一瞧,嚯,刘同银居然回来了。
一进村,就听到一阵嘈杂,原本孟檀还想解释一下怎么会有驴车送她回来,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阵热闹。
她拍拍旁边一个小媳妇,指指里头的场景。
[不是近几日会发生的,算不太清的,只能模糊算到那里你会有一劫,或许应当说,是你全族应当都有一劫。]
崔评没再问,孟檀继续了。
她给崔评透露得够多了。
孟檀突然叫了一声,没忍住笑了。
俗话说得好,拿多少钱办多少事。
没了外人,这人倒是更随意了,直接拖着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嗯,那两枚鱼戏莲叶的玉条拿着不亏心了。
小媳妇倒是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还知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孟婶子,你不知道,昨儿半夜陈富贵家办丧事的时候,刘家也来人了,罗氏偷摸寻过朱氏的,就是为了要嫁妆,但是朱氏不认。”
这人不行了啊,一辈子只能有朱氏生的这个儿子了,若是生母有了污点,日后刘同银这个娃考科举被人翻出来,前途可就完了。
所以,刘同银绝对不是在保朱氏,而是在保自己的儿子。
没见刘同银看朱氏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