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潮不会因为少数人的心意便不再奔流。
更后方那些没搞清楚状况的诏安军还在呼啸着向前涌动。
跑的最快的诏安军根本无力抗衡身后的推搡,只能满脸绝望的被迫‘冲’向枪林。
“不!!!”
悲鸣间,根本无需秦军刺出长枪,一名名诏安军就自投罗网般‘主动’把自己的身躯挂在长枪之上。
只是数息时间,一杆杆秦军长枪就变成了一根根还在滴答着粘稠液体的血色糖葫芦。
李信毫不犹豫的下令:“一排退!”
“二排顶上!”
“中部列阵三番,弩矢漫射!”
“左、右二部,侧击敌军!”
李信所部枪兵如礁石般任由诏安军冲阵,屹立不倒,又像守株待兔的农夫,只需挺起长枪就可以坐等楚军送头上门。
中部弩兵瞄着楚军聚集之地漫射出大捧箭矢,无情的收割着楚军性命。
左右二部更是如两枚重拳般击向楚军薄弱的侧翼。
一时间,攻守似是再次易形!
然而李信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深知能取得如此战果既是因为有备攻不备,更是因为诏安军本就不是精锐。
一旦楚军正军抵达战场,李信所部必将再次被团团围困。
这一次,李信所部可就不一定能再杀出重围了!
“快!快啊!”喃喃间,李信时不时就向北眺望一眼。
在李信焦急的注视下,景颇所部终于在羌槐所部的拉扯下出现了破绽。
苏角所部毫不犹豫的对准破绽,冲撞而上!
“杀!”
苏角的呼吸已经颇为急促。
但他依旧手握长枪冲锋在最前方,以一己之力扩大了景颇所部的军阵缺口,任由麾下士卒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