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逃离火海,但所有将领对杀出重围的信心却再次下跌了一个幅度。
敌军如此之多,如何能冲出重围!
众将内心挣扎之际,项荣快步跑回:“景副将!”
景畴赶忙吩咐:“为项氏子弟准备战马,要上等良马!”
项荣感激的拱手:“拜谢景副将!”
景畴沉声道:“项氏子弟为我军开辟生路,本将自当为项氏子弟分忧。”
“项都尉,当下战况如何?你部战损如何?”
项荣声音中多了几分苦涩:“秦军弩兵约有两万五千人,自我军突围至今轮射不休!”
“开战至今,我部仍未能对秦军造成任何还击。”
“然,我军却已战损过半,仍有一战之力者,已不足六千!”
这一次,再没人能说出任何自我安慰的话语。
所有将领的心都坠入谷底:“单单弩兵就有两万五千人?那此部秦军的总兵力恐已超过八万!秦军布置于大洪山的总兵力更是会超过十万!”
“我部现下还有多少兵马?五万?还是四万?且我军皆是疲兵,如何能与秦军鏖战啊!”
“要不……降了吧?”
嬴成蟜没杀过降将,也没坑杀过俘虏。
且腾夫、张让等或主动或被动归降的将领都得到了不错的安排。
屈鸥等将领虽然在族内权重,但却并不特殊。
他们的投降必然会导致留在家乡的妻儿被杀或被送入女闾,也必然让本族遭受重创,但却不至于受到毁灭性打击。
若是能如张让一般攀住嬴成蟜,或许还能帮助本族在秦国也发展出一根支脉。
不失为一条出路啊!
景畴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将那言降的都尉一剑枭首。
未曾擦拭脸上鲜血,景畴正声怒斥:“胆敢动摇军心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