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天?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是黑天开始的吗?那,那么久过去了,黑天了?
她睡了一天一夜?还是,还是啥?
理智还没回来,耳边就响起了一阵阵水声。
余次一下转头,发现是风醉在拧手巾。
……等等,拧手巾?
身上没有濡湿的感觉,干净清爽,难道是风醉给她擦了身子?
旖旎的画面在脑海里一晃,她瞬间清醒了很多。
但清醒归清醒,余次并没有开口说话。
咳咳。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这会儿应该说什么?
事后一支烟?又没有烟……
脑子里胡乱想了很多的事情,余次忽然听见盆轻轻落地的声音,嗷,手巾拧完了!明明没做亏心事儿,余次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
等啊等啊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感觉到风醉躺回床上。
这下余次就有点好奇了。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在有点昏黑的夜里往外看,纱幔之外,红色的火光影影绰绰,余次看见风醉正站在床侧的喜烛旁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看了一会会,等风醉动了,她看见了她手上的见到,才恍然明白,她在干什么。
剪蜡烛芯。
余次看了很久很久那个烛火下的影子。
长发披散,淡红色的丝质长袍贴在身上,身姿婀娜,拿着剪刀,默然不语,只慢慢的挑正灯芯,然后下剪子。
有些萎了的灯火瞬间亮堂了起来。
……
剪灯芯这个事情涉及于早前,余次跟风醉说的一个小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