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道“今天晚上,让心通他们护送你,马上离开这里。”
“啊,这么急?”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自己对之种下深厚感情的地方,心灵心中一阵酸楚。
元真怅然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海儿,好好保重罢……”他回过脸,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望着元真那悲恸的神情,心灵心里一阵惨然,只觉恨透了那些把他逼到这种田地的人。
他咬牙切齿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是夜,月色晦暗,无力的将几束黯淡的光线泻下来,洒在深山老林的黑幽幽的枝头上。
山风一吹,沙沙作响,阵阵的凉意渗入心脾,使人凄神寒骨,噤若寒蝉。偶尔一两声的虎啸猿啼,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在幽暗荒凉的崎岖小路上,由远及近分析出一簇影子。近些,看出来是两个人抬着一顶坐轿。
在两人那有节奏步伐的配合下,那坐轿亦有节奏地吱吱作响着,姗姗而行。
抬着坐轿的二人皆是道童打扮;坐轿上的人头戴大盖的风帽,帽檐几乎将整个面部遮住,加上天黑,面目不可辨认。他身上披着风衣,使得整个人的轮廓显得十分模糊。
当这一抬三人走近那八岔路口时,忽听周围窸窣作响,接着一哨侍卫从天而降般闪了出来,转眼已将三人严严实实地困在中央。
抬坐轿的二人有些惊惶,其中一人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为首之人正是罗振义与肖勇年。
罗振义冷笑道“咱们白天应该见过面的吧,两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肖勇年道“大哥,少跟他们废话。喂,我问你们,这么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到底是要到那里去?”
那道士道“我师父今晚有点急事去办,我们两个护送他下山。”
罗振义冷笑道“恐怕要下山办事的不是你们师父,而是另有其人吧!”说着抬手去揭坐轿上那人的风帽。
两名弟子急忙阻拦。
肖勇年恼了,抬手两下霹雳神掌,巨大的罡风震得两人趔趄几步,差点摔倒。罗振义趁机去掀那人的风帽。
那人右手轻轻一搪,同时左手一拂,自己已把风帽拽了下来道“怎么了?”
罗振义退后几步,视之,不由愣住了,原来那人真的是元真道长!
罗振义望望肖勇年,困惑之下不由失望之极,讪讪道“道长,方才在下多有冒犯,敬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