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翠的话,迟莺心下了然,难怪皇后明明有儿子,沈凌霜却总要逼迫她把沈听潮记在自己名下。
迟莺低着头久久不说话,玉翠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她又对着迟莺道:“说起来娘娘应当同五殿下能玩到一起去。”
“什么?”迟莺有些茫然,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五殿下性格单纯,同娘娘很是相像呢,娘娘或许可以去御花园见见他。”玉翠又说。
“御花园?五殿下总在御花园吗?”迟莺又问。
玉翠点了点头:“是啊,五殿下总是去御花园玩的,奴婢路过御花园时,总能见到他的。”
迟莺应了一声,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六殿下呢?你对他了解多少?”
面对迟莺这个问题,对许多事都能说出一二来的玉翠却摇了摇头,她道:“自打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六殿下便很少同人接触了,人也变得有些阴沉,很早之前的时候,脸没有受伤的时候,他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呢,宫里好多姐妹们都喜欢跟在他后面。”
风华绝代?
迟莺笑了笑,想不到沈听潮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呢。
从玉翠的话里,迟莺便能感觉到,她对沈听潮的了解并不多,她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玉翠并不知道迟莺打探这些的目的,她简单的说了说自己了解的,才又劝道:“娘娘无事的话,可以到处走走晒晒太阳的,芷韵居安静是安静,但好像总少了些生气。”
迟莺并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打发走了玉翠,她找了张宣纸,自己一阵写写画画,不多时,她又将那涂画了许多东西的宣纸丢进了香炉之中。
如此反复几次,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夜幕将这片土地特地蒙上一层阴翳的时候,迟莺又听到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响动,她的视线熟练的看向了窗户的方向。
很快,窗户被人撞开,一个人影在一片阴暗中翻了进来,烛光打落下来,看到对方那张妖艳异常的脸,迟莺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殿下走错了地方吧,这时候你应该去晏灵宫的,晏妃娘娘可是因着担心你的安危落了许多泪。”
沈听潮脚还没站稳,就先看到了迟莺那个有些不雅观的白眼,他心里顿时被一股郁气填满,他冷声道:“你这女人好生不知好歹,枉本殿下害怕你应付不了父皇,给你送了落春山,你倒是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若不是怕你多嘴怀了我的事,我才不会来你这儿呢。”
迟莺本来也只是发句牢骚,可听到落春山的时候,她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上前两步,目光直视着沈听潮的眼睛道:“你故意算计我对吗?”
“什么算计?我是好心,你莫要不领情。”沈听潮说。
他声音倒是坚定,只是视线却有意的在躲避迟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