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诺到来,房间里的气氛非但没有稍稍轻松,反而更加的压抑。
迟莺在程诺面前的心虚沈观澜也看的清楚,沈观澜脸色又变得晦暗不明。
他本以为,在这个女人眼里,他和程诺都是不足一提的失败者,就在方才,他已经强行压下去了自己那点心思,打算按照一开始所安排的那样将她送入宫中。
而此刻,沈观澜却发现,这女人在面对程诺时竟是有些愧疚,有些不安,只有在面对他时满心算计,满脸镇定。
这样的认知,让沈观澜心里又一次升起了自嘲。
论身份地位,他远高于程诺,就算比不过女子心上逝去的白月光许微,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于程诺,但现在,沈观澜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他输的才最惨。
程诺就好像不懂这里的风起云涌一般,从进来起,他的目光就一直看着迟莺,见迟莺一直低着头,他也浑不在意,脚步还朝着迟莺身边挪了挪。
这样的小动作直看的祁裕心惊,祁裕可是知道王爷对那蕊姬也有心思。
此刻祁裕恨不得自己没有跟着进来,这样也就不必卷入这诡异的气氛之中。
“你想好了吗?”就在祁裕提心吊胆担忧王爷发怒的时候,他竟然还听到了程诺小声说话。
祁裕慌乱的看了一眼沈观澜的神色,他知道这程诺一心只知道练武,很多时候甚至不懂规矩,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大胆。
这种时候竟还小声说话。
祁裕正想要制止,却听到沈观澜道:“程诺,方才的话你应当听到了,她不是那些乐姬婢女,她的目的重于一切,她不想嫁给你。”
沈观澜也好奇,以程诺的性格怎么能想到伏击江何,甚至还带聘礼求亲,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迟莺心里,她的目的重于一切。
他今日已经下定决心,那么程诺的爱慕或者自己的心思,都到此为止。
本来将程诺叫来,他也是想警告程诺一下,但现在不重要了。
从现在起,这迟莺只会是宫里的嫔妃,程诺再也不可能和她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