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鸢秀昨日意外身死的消息就传遍了菡萏院,对于鸢秀的死因,沈观澜那边没有明说。
明月难得没有早起去练舞,而是和迟莺阿柔一起到了饭堂。
才进饭堂,迟莺便听得周围人都在议论鸢秀之死,阿柔一直低着头,神色怏怏的模样,在听到鸢秀的死讯时,她难得惊讶的抬起头来,低声道:“鸢秀死了?她不是林管事的女儿吗?怎会这么突然?”
“许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迟莺将剥好的鸡蛋放在了阿柔碗里,轻声道。
阿柔心里有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迟莺解释之后,她也没深究,又低下头去扒碗里的饭。
而明月却突然抬头看向了迟莺,迟莺面不改色的回望过去,端的是坦坦荡荡,偏偏明月心里总有种预感,就好像这事一定和蕊姬脱不开关系一般。
夜里训练结束,李嬷嬷前脚刚走,就有耐不住性子的乐姬凑在一起议论起鸢秀的死因来,明月和迟莺都不愿掺和进去,两人拉着阿柔正准备离开,榆乔突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一看到榆乔,阿柔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明明她之前是个活泼的性子,同菡萏院的所有人都接上两句话,现在却总习惯性的低着头。
迟莺冷着脸把阿柔挡在了身后,她问:“你有事吗?”
自从那日在饭堂里被迟莺塞了一嘴老鼠之后,榆乔面对她心里总不自觉的发怵,但想到昨夜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出去了?”
昨天夜里…
榆乔问的直白,迟莺心下一惊,莫不是昨夜榆乔见到她杀死鸢秀了?
不,她太了解这些女人了,她们胆子小的很,如果榆乔真的看到她杀人,就不会这么冷静。
杀掉鸢秀这件事是沈观澜默许的,便是林管事也知晓凶手是她,但迟莺并不想闹的菡萏院也人尽皆知,那对她没什么好处。
“我看到了,你同李侍卫一起回来的,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迟莺久不言语,榆乔又说。
李侍卫三个字在榆乔口中说出来,迟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海里瞬间想起了阿柔,她稍稍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阿柔的脸色更白了。
榆乔掐着腰,眼睛泛红,却又气势凌人,就像是抓住了狐媚子外室的正室一般。
“明月,夜里冷,你先同阿柔回去吧。”迟莺道。
经她一提醒,明月也回过神来,忙拉了阿柔要走,阿柔的脚步及其缓慢,称得上是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