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不容拒绝，“去医院。”
“我自己可以走……”
席卿川完全不听棠缘的话，直接带着棠缘去了医院。
棠缘不准席卿川再靠近她，自己蹦跶着进了诊室，留下席卿川自己坐在外面发呆。
进去不到五分钟，诊室的门又开了，见棠缘板着脸，心跳漏了半拍。
“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席卿川的心里越来越紧张，看棠缘惨白的脸色，那些不好的记忆又一次翻涌上来。
“伤到骨头了是不是？除了脚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会要截肢吧？”
棠缘：“……”
棠缘给了席卿川一个笑容，是被气笑的。
“你别吓我啊，这么严重吗？”
“我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棠缘甩开他的手，“这医生不会说英语，我听不懂意大利语。”
席卿川这才放下心来，“我陪你进去。”
医生原本只是给开了处理扭伤的药，可席卿川不放心，趁着棠缘语言不通，忽悠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才回到诊室。
那位意大利的医生很不懂他的脑回路，但还是帮着看了检查报告，熟练的说着意大利语，“你的妻子身体有些虚空，平时需要补充营养，也要多休息。”
棠缘拉开席卿川牵着自己的手，把目光转向医生桌子上的花。
医生只当小两口闹别扭，看了棠缘一眼又继续叮嘱席卿川，“你的妻子体寒，一定要注意保暖，平时不要碰寒凉的食物，她做过手术，一定要注意身体。”
席卿川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一条条记着，专注又认真，棠缘望过去，曾经干涸的伤口忽然有鲜活的血液流过。
暖暖的，但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