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三两下处理了那只野兽,冒险喝了口血,过了会儿没什么不适,才递到贝霖嘴边:“喝两口。”
贝霖没有嫌弃,依言喝了两口,缩在地上,忍着疼痛。
兰伯特将野兽架到火上烤着,又从旁边捡来几根较粗的树枝,垂眸看了眼贝霖:“忍着。”
他将衣服撕成布条,树枝固定着贝霖的腿,绑在了一起。
贝霖痛出满身冷汗,硬是一声不吭,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兰伯特在小包里找了找,惊讶地道:“原来止痛剂在这儿。”
贝霖:“……”
兰伯特无辜地耸了耸肩:“真忘了。”
说着,他将止痛剂注射到贝霖腿上,很快起了效果,贝霖痛得有气无力,勉强靠坐起来,看了眼兰伯特,又说了声谢谢。
兰伯特翻着那个倒霉的、即将被烤熟的野兽的尸体,头也没抬:“我还以为你会责怪我故意藏起止痛剂。”
贝霖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可惜没气力说。
本来这条命就是兰伯特好心捡来的,止痛剂真不是什么事儿。
何况对方刚才在荒原里,选择将她抱在怀里护着的举动实在出乎预料。
两人沉默地坐在山洞里,这颗星球上似乎没有文明痕迹,隔绝了一切高科技,在机甲没有能量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等待联盟或者兽族搜救兵的到来。
究竟是联盟人先到还是兽族人先到,到了以后会怎么处置对方,或者在两方到来前他们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问题。
大雨下了不知多久才停下。
兰伯特将外衣扔给贝霖,思考了一下,小气巴巴地留给她一把防身的匕首:“我出去找找有没有食物,匕首回来了还给我。”
贝霖白他一眼:“小气。”
兰伯特道:“小气总比突然被你扎个透心凉好。”
这个星球的情况比兰伯特想的要糟糕点。
又没有糟糕透顶。
糟糕的地方主要是,没有水源。
或者说有水,但奇怪的是,都是死水,没有活水,被昨天的雨一浇,都不能喝了。
好在有食物,山上有不少活泼乱跳的动物,以兰伯特的身手,轻易就能抓来。兰伯特思考了一下,这些动物既然能吃,附近应该有活水存在,过后再找找比较好。
现在得回去了,女兽人受了伤,一个人待着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