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叹为观止:
“檀郎的脑袋怎么转的如此之快。”
“别夸了,夸也没用,该说的我还是得说。记得我和你交代什么了吗?”
“记得。”离大郎捣蒜般点头。
“行,那去吧。”
马车停靠在浔阳王府门口,欧阳戎直接脱下外袍,递给离大郎。
摆了摆手。
等到送走离大郎,他长松一口气,转头吩咐阿力返回江州大堂。
……
“檀郎是说,需要叶薇睐以前的赎身契约?”
“嗯,婶娘应该有保留吧。”
“檀郎当初不是让妾身把它撕了吗,唔,有倒是有,妾身记得把它放在了箱子里,得去找找。”
“是让你撕了,但也知道婶娘你大概率会悄悄留一下……好得,多谢婶娘。”
槐叶巷宅邸,一间花厅内,甄淑媛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平静侄儿,她转身出门,回卧室取东西。
欧阳戎目送婶娘婀娜背影消失在门口。
上午他把离大郎送回王府,又在江州大堂忙碌了大半天,下值一回家,他就找上了甄淑媛,来讨要某物。
少倾,他带着当初帮叶薇睐赎身的市契文书,返回了饮冰斋。
刚走进屋内,就看到叶薇睐正在书桌边端坐,一只手撑着下巴,垂目翻阅一本大部头。
这段日子,白毛丫头一直在读书学习,性子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不少,渐渐养出了一股书卷气。
欧阳戎走到桌边,叶薇睐回过神,连忙掩书起身:“檀郎你回来了。”
欧阳戎两只大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按回了座位:“这两日上午,都是你亲自去星子坊贞光街的吧?没有让半细她们代劳?”
叶薇睐小拇指撩了下耳畔鬓发,浅笑点头:“没有,没忘檀郎吩咐,都是奴家去的。”
“嗯,那就行。”欧阳戎叮嘱了一番:“记得按时去买花果,顺便经过贞光街的院子,看一看墙头的花盆。”
叶薇睐伸手抚摸欧阳戎有些消瘦的右脸庞,眼底有点心疼,同时问:“檀郎让奴儿去,是不放心其他人吗,那边有重要的事?”
欧阳戎不置可否,抬手盖住了她捧他脸的纤细小手:“中途没发生什么异常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