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是陈幽在西城门值班,守备城门。
刚刚离闲与朱凌虚、朱玉衡父子聊天间隙,欧阳戎走去与陈幽谈话,恰好站在城门口。
此刻,伴随践行结束,朱凌虚父子准备出城。
陈幽立马带人去开城门。
留在原地的欧阳戎,站在城门前的桥洞下,陇袖回头。
朱凌虚父子与十位亲卫骑马上前,也在城门前的桥洞下停步。
后者人多,人高马大。
迎面走来时,欧阳戎的站位显得有些挡住主道。
于是,他微微偏转身子,自动让开主路。
除朱凌虚、朱玉衡、黑袍头陀僧目不斜视外,轻佻道士等其它亲卫们纷纷侧目看来。
两队人,同处于城门桥洞的黑暗中。
欧阳戎身姿修长,一袭单薄文衫,孤立马下,被挤于边缘。
其他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这道文弱书生的身影。
气氛寂静。
随着咯吱咯吱的铁链滚动声响起,城门正缓缓打开。
“嗤——!”
突然有一声嗤笑响起,即使在咯吱链响的桥洞内,也显得十分刺耳,众人皆听到。
欧阳戎平静转头,看了眼那嗤笑之人,发现,是朱凌虚身边携带的六位原亲卫之一。
这汉子颈脖处隐隐有鞭痕未愈,用皂袍衣领遮住,此刻,他手抓缰绳,昂首等待,不瞧欧阳戎,可嘴角弧度十分讥讽。
其它亲卫见状,或是懂得内情,呵呵跟笑;
或是如轻佻道士那样,颇为好奇的看了眼马下似是受辱的俊朗青年,不知此子怎么作死得罪了朱凌虚与亲卫。
朱凌虚像是暂时耳聋,过了好一会儿,城门即将洞开,才后知后觉的转头,
他先是瞪了眼名叫陈老三的亲卫,然后回头,老脸歉意
“欧阳长史别误会,这厮混不吝的……但绝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