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放下筷子,沉默许久。
“当时年少气盛。”
谢旬摇头“不年少气盛,还叫什么年轻人,更何况,现在良翰不也依旧年轻?终军之弱冠。”
欧阳戎叹息“难比老师,谢家宝树,赤心不老。”
似是听懂了阿父与大师兄的话中谜语,谢令姜转头,看了一眼隔壁苏府。
谢旬搁放筷子,准备开口,欧阳戎抢先道
“徒儿昏迷的这些日子,辛苦老师与小师妹了。”
谢旬摇摇头,指着谢令姜道“婠婠更辛苦,千里远赴阁皂山,为你求医。”
欧阳戎不动声色问“我的伤势很重?”
谢旬颔首。
欧阳戎忽问“我的伤势不是善导大师医治的吧。”
“没错。”谢旬泰然自若
“婠婠去阁皂山请了冲虚道长来,可良翰伤势严重,冲虚道长也束手无策,这时……”
谢令姜抬头欲语“大师兄,其实这神医……”
谢旬打断
“所幸这时,冲虚道长遇到了一位路过龙城的神医,也是道门前辈,请他出手相助,才救好了良翰。”
谢令姜皱眉,转头看向面色自若的阿父,后者没有看她,注视着欧阳戎。
欧阳戎追问“神医何人,可还在龙城?”
“良翰痊愈,神医已走。”
“可留姓名?”
“神医未留名。”
“原来如此。”欧阳戎低语。
谢旬转头,眼神阻止了谢令姜,旋即回头,轻声问
“良翰是怎么确定不是善导大师医治的?为师和婠婠刚要与你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