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口新鼎剑的鼎剑绝学是何,眼下鼎剑新生,应该只有六公子才知道。”
“其实本公子目前也不知晓。”欧阳戎诚实道“不过本公子倒是知道,‘寒士’的鼎剑绝学。”
“寒士?是六公子所习剑诀?”
“没错。”欧阳戎转头,注视面前这位孤寡老者,轻声说
“寒士的鼎剑绝学,恰如其名,宛若一位寒士,起于微末,先隐后显,终遇大风,扶摇而上,化为鲲鹏。
“等到这时,寒士已非寒士,却仍是寒士,盖因此时,虽帝王一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但寒士一怒,可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此乃,上可斩帝王,下可遁尘世,为寒士也。”
柳福似懂非懂,惊叹点头“那它究竟如何‘上斩’?”
欧阳戎点点头“很简单,先布剑,宛若登高,待其气势步步登顶,‘五步’以内,王侯将相皆要流血落头。”
“布剑?怎么布剑?”
“喏,像这样。”欧阳戎努嘴,示意了下二人头顶,一条正静悄悄悬浮的“弧”。
柳福抬头,皱眉看了看“什么意思……呃。”
头顶三尺,鼎剑森冷,似冷眼盯他。
瘸腿老人话语骤然卡住。
僵硬转头。
欧阳戎偏头注视他。
院内气氛陷入短暂死寂。
柳福的气机被一口鼎剑彻底锁住,他悲怒欲绝“六公子,为什么!?”
只可惜尸首分离前,没人回答他。
欧阳戎摘下面具,悠悠念出“归去来兮。”
瘸腿老人腾跃的身体是在与屋檐同高的半空中解体的,一片一片落回地上。
柳福甚至连扭断旁边“六公子”脖子的时间都没有,匆忙跃起,结果在空中四分五裂,澄蓝的光芒从他身体里四射出来。
一条澄蓝的“弧”,回到欧阳戎身边,不染丝毫鲜血。
歪身躲避掉落碎尸的青年,假面收入怀里,他朝地上滚落的死不瞑目、瞠目愤慨的老人头颅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