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那一条静止许久的“弧”,动了动。
似要靠近。
“滚。”
欧阳戎扶墙坐下,低头擦了下嘴。
名叫“匠作”的小家伙一顿。
下一秒,井口处原本垂落的绳梯,突然一断,无辜落下。
欧阳戎体内原本残余的些许灵气,顿时彻底抽空。
“砰”一声!年轻县令狠狠栽头摔了一跤。
他皱眉猛转头,空中那一条“弧”消失无踪。
似是贪玩离开,不想理某人。
欧阳戎默默爬起。
心海中那一道血溶于水的羁绊依旧稳稳存在,甩也甩不开。
只是刚刚那一波寂静杀戮,令他体内的灵气暂时耗光,无法强制让它现身。
而目前整座龙城县,依旧还是匠作的“剑炉”,它可以随意化虚躲藏。
突然发现这口鼎剑竟还有小脾气。
欧阳戎低头沉默……
一炷香后。
悲田济养院的后院。
一处正被石栏栅护住的井口,突然飞出一柄绑有绳子的剑鞘,抛落至井口外,“咯噔”一声,剑鞘卡在石栏栅的缝隙间。
少倾,井口,突然一只血手,朝天伸出,抓住边沿。
某个浑身血污的短发青年艰难的爬出井口。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似。
欧阳戎又一次独自爬出地宫。
这回,是一群人下去,一人爬出。
欧阳戎翻身摔落,背靠井口,大口喘息,低头撕布,处理伤口,头顶的阳光刺的他晃神眯眼,张手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