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年轻县令的声音回荡大厅。
原本混乱不堪、意见相左的官吏人群陷入了一片寂静,纷纷后退一步,让开一条道路。
“明府!”
燕六郎愣愣回正身子,欧阳良翰穿官服的身影,从人群分开的中间道上走进大堂。
欧阳良翰目不斜视,路过发呆的蓝衣捕头,步至公案桌前,抖袖坐下。
年轻县令平静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堂内的众人。
特别是此前带头喧闹的那几人。
他不说话,于是县衙大堂,气氛宁静。
一时间,众人脸上表情精彩复杂,或惊喜,或松气,或惭愧,或垂目。
燕六郎微微啊嘴,上下端详突如其来的年轻县令
欧阳良翰没去看他。
“砰咚”一声。
有公案桌一分为二,翻页般倒地。
欧阳良翰收起月光长剑,长身而立。
他幼冠扶剑,目视前方,开口说话。
于是乎。
全场所有人都清楚听到那一句无比熟悉、又令人凛然的铿锵话语。
“主张弃逃者,可斩!”
……
后厅。
柳阿山低头,掏袖。
默默戴上面具,走进了大堂。
他也不知道从何处鼓起的勇气,成为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