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庐舍内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只剩一枚木制剑匣,斜倚窗边,引得柳子安与栗老板惊奇打量。
留匣而去。
距离这竹林庐舍直线距离千米之外的一座抄经殿。
一位白面文士身前有经书无声自翻,他低头执笔,笔下是一张抄经白纸。
白面文士不停落笔洒墨,书写着什么,期间眉头微皱。
直到此刻,笔下刚写出某个背匣汉子言语,白面文士手中从刚刚到现在笔耕不断的笔杆,骤然捏断。
原本闲情雅致的白面文士倏然变脸,腰间玉佩微微一震,闪过一抹红光。
他大手按住身前无风自翻的儒经,抄经纸稿塞入其中,一齐抓起。
白面文士坐在蒲团上的身影消失。
只有一枚玉环无声跌落在下方蒲团上。
抄经殿上空的幡旗,突然猎猎大响,一阵清风席地卷起,冲向大殿门口。
可下一秒,大殿门外出现了一道短袖麻衣的壮硕身影。
丢下剑匣、失去压胜的壮硕汉子面朝门里,背对后方艳阳天,从殿内的迎光视角望去,门前汉子浑身漆黑一片,只有黑影,看不清具体表情。
而这一幕,又宛若一座黑色的巨大山蛮,倾倒而来,欲挤压整座大殿,十分有压迫感。
果然,翻书人的清风撞击在这座“黑色大山”上,瞬间支离破碎。
白面文士身影从中跌撞退回。
丘七平静,一步迈出,瞬息来到白面文士身前。
他拧身,送肩,震腿。
一记拧身踢,扫碎了身前的白面文士,干净利落。
好一个兵家练气士,身兼基础的武夫体魄,近身肉搏,于同阶几近无敌。
不过,被踢碎的白面文士,并未溅射出血肉汁液,而是在原地空中炸成一团细密碎纸。